关婉婉脚下一软直接半坐在了里间的床边上。天知道她昨晚其实只是想把他关在外面一小会儿等夜深了就让他进来的,可没成想自己这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彻底把白洲忘在了脑后。关婉婉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她现在解释解释还能来得及吗?
白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满意地看着这个小东西追悔莫及的表情。她也不想想,区区一扇门能困得住他么?
关婉婉眼见白洲都快站到自己身前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能阻止他停下来,胡乱找了个话茬结结巴巴地开口道:白、白洲,早早啊。
嗯,早啊。白洲声音平缓,没有任何起伏的波澜,虽然是平常般的答话,但是在关婉婉听来,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危险!
关婉婉的心跳越来越快,强烈的求生欲提醒着自己还需要做一下最后的挣扎,然而身体再次开始不听使唤。她眼瞧白洲离她只剩下最后一小段距离认命地紧闭了双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很长,心中两种声音在不断交替。
跑吧跑吧,留在这里会死得很惨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会落网,到时候岂不是会更惨!
你还有工夫担心那会儿,现在不跑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什么叫更惨了
好歹跑出去先看一眼今天的太阳啊!
关婉婉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
说得对!不管了!先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