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洲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甚是连手指都失去了控制怎么也动弹不得。他忍着痛放任手臂下垂,右手强撑着地起身,拉着关婉婉向林子深处移动。
两人躲在一处巨大的树干背面喘息,身后追兵的声音从远处一点一点传来。
白洲腿上也有伤,虽不如左臂的严重,但也是摔下来时造成的。大腿被地上的石头刺破,再加上刚刚的奔跑,此时已经有血迹从衣服了渗透了出来。
白洲自嘲地想着自己身经百战恐怕都没有现在的狼狈,没死在敌军遍布的沙场上倒是要先做了自己人刀下的亡魂了。
衣服在刚刚林中骑马穿梭的过程中已经被树枝划开了不少口子,白洲顺势用牙咬着配合着一只手扯下来了长长的一条,欲将这一直流血的伤口绑住先止了血。
一只手终究是难以完成包扎捆绑,关婉婉一把接过布条,朝着白洲的腿上绕去。
再绑紧些。
关婉婉见他头上布满了细汗就知道他疼得厉害,先前没敢用力,听了白洲的话才又紧了力道,绕上了几圈后拿着末端的布条打了个结。白洲的喘息这才逐渐平稳了些。
身后追兵的声音在渐渐逼近,形势以及刻不容缓,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关婉婉,你走吧,我是朝廷的要犯,他们主要想抓的是我,你趁现在离开。
我说了你们谁也不准去送死!关婉婉看着白洲这个样子,眼泪已在眼中打转,山寨没了,很多人都没了,我说过的,我不要我身边任何一个人再出事了
婉婉。
这是白洲第一次开口叫她,声音温和得让一向伶牙俐齿的关婉婉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