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操作?覃晴的哭声在那一刻顿了一下,仰着一张花猫似的脸看向他,打了一个嗝后,她撅着嘴推了他一把,让自己脱离了他的怀抱:谁给你留下橘子汁了,我那是冲多了放在那里的。再说了,我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青年,怎么会做顺手这样的事情。关键是,我顺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鸡煮好啊。

走吧。陆行的笑声忽然从头顶移开。

覃晴抬起头来:什么?

陆行从冰箱里取出了中午那只鸡,转过身来,打开了厨房的小门,闻言回过身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做,真正的叫花鸡。

而另一边,郑哥接到了小刘的电话:郑哥不好了。覃晴被陆行带走了。

郑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啊,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陆行又把覃晴带回来了。小刘回答道,忽然觉得说得不够清楚,对了,陆行还拿着一只鸡,他们好像在说要做叫花鸡。

郑哥直接挂断了电话:蛇精病啊。

第26章 一点点红

因直播突然断掉跑到官微下询问的观众们收到开播提醒,纷纷涌了回来,突然发现这个画风好像有点儿不认识了。

刚才的烟已经消失殆尽了,仿佛刚才就是一个幻觉一样。而亮如白昼的院子里,陆行和覃晴坐在石桌旁,居然还互相平和地交谈了起来。

陆行左手提着鸡,右手就在鸡肚子里面抹着:先将这只鸡用盐和黄酒等等材料在鸡肚子里抹均匀,将它放在一边,稍稍腌制一下。来,把那个猪油再端给我一下。夏天,猪油不会凝结成块状的。

覃晴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盐,在桌子上找了一阵,眼睛一亮,打开一个瓶子递过去:喏,猪油。

倒在我手上。陆行习惯性地摊开右手。当那猪油入手时,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鼻子再动了动,连忙喊道:停住,你说这是什么?

猪油啊。覃晴一脸坦然,不是你说的吗,这个天气猪油不会凝结的。

那是蜂蜜。这个才是猪油。陆行无奈地抬了抬下巴。

覃晴端起了他刚才指示的真正猪油,对比了一下,十分委屈地小声道:明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嘛。

就在她旁边的陆行听见了她的嘀咕,嘴角轻勾:这鸡本来是要抹点儿糖的,但其实用蜂蜜也是不错的。不是有一道蜜汁烤鸡吗?那个就会用到蜂蜜。

观众朋友们,刚才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不会做饭所以弄错了猪油和蜂蜜对不对?听到陆行这话,覃晴瞬间浑身一抖,右嘴角往上抬,微眯右眼,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了摇,我这其实是煞费苦心啊。猪油和白糖一直是叫花鸡的传统做法。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动物油吃多了不好,糖也不宜过分摄入。我就想,用什么可以代替呢?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蜜汁烧鸡。对啊,我们叫花鸡也可以创新健康啊!鲁迅大师曾经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人生就是要用于尝试新的挑战,这才是我们年轻人应该有的精神,不是吗?

弹幕瞬间哈哈哈起来。

鲁迅我没说过!

刚才看到那么安静平和的覃晴我还有点儿不习惯,看到这么有(hou)信(lian)心(pi)的覃晴,舒服了,回来了,都回来了。

这蹬鼻子上脸的举动,还真是越来越熟练了。陆行嘴角略抽地止住了她的继续装逼:行了,调料抹好了,把荷叶拿过来。不然,今晚就吃不上了。

一听到可能影响到自己吃肉,覃晴立刻从装逼模式一秒切换小弟模式,双手递过了荷叶:刚我都洗干净了。

弹幕:覃晴啊,如果哪天歌坛混不下去了,就去转型演员吧,专演狗腿子,一秒切换,演技炸裂。

覃晴眼巴巴地看着他接过荷叶,一层层地将鸡从头到尾仔细包好,再用棉线仔仔细细地缠好。做好后,他蹲下身去,将刚才在地上挖起的黄泥用水和面粉和好,一点点地包在了鸡上

忙完这一阵,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将院子角落砖砌成的临时灶给点燃。一边点,他还一边说: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雨,所以院子里的柴都有点儿潮湿,如果直接烧容易起烟。这边是我从厨房拿出来的干柴,你在这里看着,如果火小了就用这个扇子扇两下,如果看到火快熄了,就添点儿柴。像这样,学会了吗?

覃晴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守护这只鸡的。灶火中,她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视着灶膛中,仿佛是等待冲锋的战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