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我不是菟丝草,能让你豢养在温室里,不经风霜,不遇风雪,只安安稳稳地待在你身边,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
那你做规划的时候,我又被放在哪里呢?楚衍自嘲而笑,喻年以前总说我幼稚又冲动,平时一起出去玩,你也更喜欢跟容简聊天。我知道,容简特别优秀,女生喜欢他很正常,所以我就学着改变自己,起码不要老像个小孩子,只会惹麻烦。可你还是更喜欢容简。
虞瑾言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以为我...
她捏着拳头,鼻子发酸,话都说不下去。
楚衍扭过头去,吸了下鼻子。其实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可是喻年总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敏感,一点小事都想那么多,像个娘们。
既然话说到这了,那我也不介意说完。外面人来人往,可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地方,却像是被隔绝开来一样,你大学之前明明只跟容简见过两回,可是大学再见到之后,你对他的态度很亲切。你们单独出去那次发生了什么,我后来问过他,他不说,问你,你也没告诉我。
虞瑾言脑袋昏昏的,有点站不住,扶着椅子坐了下来,苍白,无力地解释,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我跟他碰巧遇上,他安慰了我。
既然不是大事,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说?那时候楚衍于她只是个高中同学,顶多算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这种私事,为什么要说?
虞瑾言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笑了笑,好,虽然时间地点不对,但也不重要了。我们一次性,把话说开了吧。
楚衍看着她,突然觉得心脏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