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言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醒太晚起迟了。她这两天有些感冒,鼻子不太通畅。她揉了揉鼻子,走下床,慢慢走到窗户边。
拉开窗帘,屋外苍茫一片,院子里光秃的枝丫上,沉沉地压着片片雪白,欲坠不坠地挂在枝头。虞瑾言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恍然,这是下雪了啊!
她自小生长在南方的水乡小镇,见过雪的次数寥寥可数。南方本就少雪,偶尔几次落雪,也大多是在睡梦之中。等虞瑾言早上睡醒了开门看到,已经只剩下薄薄一层,像保鲜膜一样,轻轻覆盖在道路两旁的松针上。
儿时,虞瑾言对雪的认知只是,白白的,软软的,凉凉的,以及书上说,是六角形的。
虞瑾言呆呆地在窗边看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打开门,欢快地往楼下跑。
还没来得及打开大门跑出去,后领被人拎住。虞瑾言小脸一皱,不是很高兴地回过头去。
贡旭穿着件特别骚气的橙色毛衣,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拎着虞瑾言后领,挑着眉问她:你干嘛去?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嫌自己感冒不够重?
贡旭向来不到中午不会起床,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起的这么早。虞瑾言又吸了下鼻子,贡旭一脸嫌弃地皱着眉,拎着她回了客厅,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鼻涕。
虞瑾言乖乖地接过来。
你还没说呢,刚刚急着往外跑,干嘛的?拿快递?
虞瑾言摇了摇头,不是,外面不是在下雪么,我想去看看。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贡旭翘着腿,懒洋洋地回道:我不是一直起这么早?又十分不理解的问:雪每年都下,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想起来虞瑾言是南方人,确实没怎么看过雪,激动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他放下腿,凑的离虞瑾言近了点,八卦地问:听说你们南方人很少看到雪,一旦下雪了,整个朋友圈都在很激动地哇哇乱叫,是不是真的啊?
虞瑾言因着他的不要脸默了默,随即自动无视了第一句话,只针对性回答了第二句:哥哥,我以前没见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