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就有人为了与霍老夫人搭话,一时脑子发热地问起:“四爷……迟迟还不成婚,莫不是,还念着……恪淑长公主?”
这一问不打紧,霍老夫人的脸一下沉了,道:“说什么呢!我家老四何德何能,哪里高攀得上长公主,又几时对长公主起过心了?”
那夫人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开口。
大家便发现一惯和悦的霍老夫人今日一直没再怎么笑,直到霍宁珩亲自过来接她回府,才又面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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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谢家之后,陆莳兰心里忐忑不安,比她第一次去长骁侯府替陆莳安道歉时,更为紧张。
她坐在霍宁珘书房里的一间书室等着对方,喝了两盏茶,霍宁珘才过来。
他今日穿着身烟蓝色薄锦袍,阳光透过树荫,碎金似的筛在他的双肩,熠熠生辉般。即便陆莳兰没有太多想法,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实在是风姿独具,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首辅。”陆莳兰立即站起来行礼。
“坐罢。”霍宁珘手里拿着东西。他自行先坐,便将一份纸质物件摆到陆莳兰面前的桌案上。
陆莳兰侧首一看,是一份颇具年代感的红色纸件,画着花好月圆的沥彩图,写有“良缘既定,缔结永好”等字样,还记有霍宁珘与她的生辰祖籍等。正是两家定亲的合婚庚帖。一时有些发愣。
连霍老夫人至今还不知道,这压箱底的旧物,何时被霍宁珘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取走。
霍宁珘看着陆莳兰满是诧异的面庞,意味深长道:“陆大姑娘,认得这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