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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现在暂无都御史,都是这位副职主持工作。

陆莳兰立即上前打招呼,冯昊征却面色沉沉,将她单独叫到自己的署房里,道:

“今晨在西城安孜巷,发现了一具男尸,正是咱们都察院的御史,严屿之。刑部的仵作已确认他是被人先用钝器击打后脑,再用绳索勒到树桠上,悬于空中。”

陆莳兰原本面上带着微笑,听完笑意凝在唇角,脸色顿时刷白,脑中沉闷作响。

她以前见过死人,可是这样朝夕相对,在署房里同进同出的人被杀害,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她跟严屿之认识不久,仅做了十来日的同僚。

但这段时日,基本都是和对方配合办理公务。这么一个大活人,昨天还一起说话做事呢,转眼死得这样惨,难免心中触动。

冯昊征又问:“这段时间,你时常与严屿之一起办理公务,可见他与谁起过特别的冲突?”

本朝律法有规定,若是因遭御史弹劾而进行报复的,罪加三等。因此,都察院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陆莳兰立即将这些天发生的事细细回想,她突然想到,那天在去户部看账的路上,他们的马车被两位贵族姑娘的马车撞到的事。

但她很快否定掉这个没有证据的猜测,不过是小小的争执而已,那两个少女总不至于为了这样小的事,就杀人罢?

陆莳兰又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只是她不知对方那两名少女的身份。

冯昊征表示了知晓,又说他会再派人调查此事。

最后交代陆莳兰,道:“严屿之手里的事务,你好生理一理,还得继续完成,以后就由你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