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比喝醉还难受,头昏脑涨,吼了人心里更不舒服,也不想听纪昭念经。
她将人赶了出去,一个字也不说,一个字也不听。
秦蓁窝到了自己的小床上,银钩粉帐,被子上绣着灿烂盛开的桃花桃叶,意寓她的名字‘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她好像回到了闺阁时期,轻松淡薄,无牵无挂。
像自由的云雀,更像无根的浮萍。
第52章
往日欢歌笑语的绣坊,今日满堂寂静。绣娘们手持针线,心神不宁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愣是不敢开口说话。别看东家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在前头一坐着,阴沉着脸,那模样比书院里方脸白须的教书先生还可怕。
还是纪昭,偶尔上前问候两句,不过她也不讨好,东家除了例行回答正事,其余都不开口。
今儿曜日灼天,照得绣房满室明亮。纪昭手中挽着纱线,不时望向中间秦蓁坐的位置,她不是故意东张西望,只是觉得东家身上有点怪怪的?白日比晚上看得清楚,昨夜她也跟秦蓁坐了不短时间,不过灯光晃着,看不真切。
打量片刻,纪昭看出来了,一股脑丢开线团,走上去,掀开她衣襟上的蔽膝,果然空空如也。
“你的手帕呢,怎么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