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堂妹推出门外,递过纸袋,“拿去,买零嘴的事不能跟大娘和你大嫂说,不然下次我就难得带东西给你了。”
说罢惺忪的打了个呵欠,关上门,作势还要回去睡觉。
箫含玉为大哥稀松平常的语气感到诧异。她愣了良久,才将视线投回纸袋,拿出糖葫芦,一口咬下一颗裹着糖衣的山楂果,酸酸甜甜。
白日里,秦蓁去放牛,还带了马札照例做点针线活。不过这回是帮箫清羽做布鞋,昨天就给他的量画了鞋底样,要重复剪多层布料用饭粘黏合起来,这一步要等回家做,外面饭粘容易冷掉。主要的是缝制侧鞋面,形状容易剪,要做点样子上去,也是这时候,安上鞋底后就不方便绣东西了。
秦蓁拿着一块灰扑扑的布料思忖良久,在想绣与不绣样式之间,很快过度到该绣什么花样好……
罢了,她做事喜欢尽善尽美,就费时绣一些花样吧。
其实她平日刺绣的工具都带来了……
这时的箫家里,箫含玉得空,没去找村里伙伴玩耍,溜到了北屋,朝木床上正在纳鞋垫的周氏挤去。
母女俩无话不谈,经常唠嗑是常有的事。箫含玉说着,自然就说到了早日见到的场景。
周氏听罢,针头差点歪戳到肉里,大叫起来:“他们分床睡?!你咋看见的,早上那个时候,你去他们屋干嘛?”不敢相信。
箫含玉晓得母亲偏心二哥,虽然跟她谈得拢,钱这方面却丁点都吝啬花于她身上,大哥那话不无道理。她只字不说零嘴的事,只道早晨腹泻上茅房,睡不着,无意间走进去撞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