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罢,安乐随手翻了下她的小本本,往昔一桩桩、一件件的新仇旧恨再次涌入心头,安乐坚决道:“给他扎针!狠狠扎!”
太医面露难色:“针灸之法也要因人而异,有些人能做,有些人则不行。”
安乐问:“席丞相能做吗?”
“不能。”
“为何?”
太医不耐烦地啧了声:“微臣曾经为他针灸过一次,结果痊愈之后,他反倒向微臣索要精神损失费。微臣无奈之下,赔了他些银钱,他竟还逼迫微臣承诺,倘若他因针灸,出现其他不良症状,微臣必须无理由继续治疗,一并承担后续治疗费用。此后,整个太医署,再无一人肯帮他!”
安乐瞥一眼烧得迷糊的席鸿,啐道:“活该!”
安乐拜托盈岩重新煎了新药,给席鸿灌了下去。
席鸿微咳一声,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你……?”
盈岩按照安乐教她的,向席鸿一伸手,道:“请立即支付我煎药费、喂药费。超期一天,加收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
席鸿大抵是真得烧坏了脑袋,闻言,他轻轻一笑,道:“陛下也来了?”
安乐还站在门外,看见盈岩和席鸿交谈,大声问:“他说什么?”
盈岩回她:“席丞相问:哪里来的药?”
安乐回她:“你跟他说:是太医署的医师胡乱开的药,你也就胡乱那么给他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