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夫人不明所以,问同僚,同僚又不肯直说,两人由是大吵一架。后来孔主药听闻此事,主动提议,让同僚带着夫人来一起用膳。一人吃,是吃,两人吃,也是吃。同僚感动不已,当日晚膳,就把夫人带了去。同僚夫人吃过孔主药做得饭,一时也是惊为天人。
但蹭饭总不是长久之计,一来二去,孔主药又提议,他念及和同僚结下的深厚情谊,不如便让同僚夫人跟着他学习‘独门秘方’,将来直接在家做予他吃,岂不妙哉。同僚一听,大喜过望,当即就答应了。
于是,同僚夫人开始频频出入孔主药家,朝夕相对,时常和孔主药一同外出采买,偶尔出游。有一天,孔主药说:你看咱俩这般,像不像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妇?同僚夫人一想,也是,但中间隔着一个不事家务,每天睁眼闭眼只想吃饭的同僚啊。所以同僚夫人回家就把和离书,拍在了同僚案桌上。”
纪溥说完,安乐意犹未尽,问:“还有吗?”
“没。”
安乐惋惜地嘀咕:“可惜隽霄不在。”她总不好让暗卫去打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杂事。一转头,安乐发现身边少了一人,问:“裘涵呢?”
纪溥一指殿外:“他刚刚念着‘非礼勿听’,跑殿外面壁去了。”
“啧啧,”安乐点评道,“有时我真不敢置信,他竟然是席鸿手把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她感慨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不由又联想到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己,安乐默然:这大抵都是席鸿的命吧!
说完闲话,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安乐又拿起一本奏折……安乐把奏折摔在御案上:“朕再重申一遍,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可供批阅的价值啊喂!”
第22章
待到日头西落,安乐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立刻马不停蹄地召集了太医署的医师,风风火火往东城区赶。
她早前听说几位老臣为了讨好席鸿,为自家孩子混一个东宫伴读名额,不惜用金漆给他的寒酸一居室刷墙。现在来看——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那房门金黄璀璨,尤其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是隐隐泛起了金色光芒,奢华夺目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