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秦煦上京城小霸王的恶名,纵使他不幸摔得四仰八叉,东宫里的侍从也是没有敢上前扶他一把的。看着秦煦摔到头脑发懵,露出“卧槽老子倒霉透顶”的绝望模样。安乐没心没肺笑完了,才决定关心一下这位新交的小伙伴,上前安慰安慰他。
蔚景曜将手中食盒轻轻放在案桌上,安乐迈出去的步子,又默默收了回来。
那食盒做工极精巧,上下共分五层,一三五层保温,二四层各放了两枚小巧可爱的糕点。糕点量小,但贵在蓬松香软,入口即化。安乐手上拈着白玉筷,吃得欢快,便指使蔚景曜去帮她把秦煦扶起来。
秦煦只比蔚景曜小一岁,但是他作为秦家嫡子,被长辈宠养至今,养成了诸多任性嚣张的毛病。人既无一技傍身,又对考取功名无意,每天只念着吃喝玩乐,为祸上京城,要说心理年纪,他反倒要比安乐差上许多。
他自然是配不得与安公主比。
安公主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关键时刻向来撑得起场面。单说齐亲王谋反一事,她只凭观察,便识破了潜藏的奸细。策反侍从,藏药齐亲王府,以迅雷之势,反杀齐亲王一个措手不及……蔚景曜在心中把安公主又夸了十遍八遍,隐隐有种吾主有智,与以荣焉的感觉。
蔚景曜揪着秦煦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他的动作毫不客气,秦煦也没敢挣扎,顺着他的力道狼狈地站了直,瞅一眼和他有云泥之别、上京城闻名遐迩的蔚小将军,心里咕噜咕噜地发苦,小声地道了句谢。
他在偷眼打量蔚景曜,蔚景曜亦在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彼时正值暖春,衣衫渐薄,稍有幅度大的动作,便能露些白肉出来。蔚景曜敏锐地注意到秦煦脖颈处的皮肤上,落着的点点红痕。他起先误以为是蚊虫叮咬,然而那痕迹甚多,他不由伸手拨开秦煦的衣领,又仔细看了看。
秦煦受惊,连忙掩住衣服。只一瞬间,也够蔚小将军看清楚了。暧昧痕迹从脖颈一路延伸至了锁骨处,分明是激烈/情/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