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好像有谈话的声音。应该是张父和张母在说话。

“安知这孩子该是被吓坏了,他那大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一个无赖的样子。”

“是啊,没精神,我看知知中午脸色就不太好,又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会生病吧。”张父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手里摘着晚季的青豆子。

张母就在她对面,她今天确实是气到了,脸色到现在还不好:“你说这人怎么能这样,今天陈妈跟着去衙门看审堂了,那无赖身上的银钱是那人自己儿子摸去了,你看他当时那一板一眼的样子,真是个渣滓。”

张父摇摇头叹口气:“可真是多事之秋,一桩桩一件件,糟心呐,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

安知在屋里只能听到隐隐的交谈声,该是两人在压着声音交谈。她把薄被向上拖了拖,想着什么时候对张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她的衣服都被叠好放床柜那儿,安知一起身就觉得身上一片虚的慌,使不上力气。

好不容易穿上衣裳,走出去的时候还绊了脚小凳子。

张母听到屋里的动静急急的跑过来看。

看安知脸色还是苍白的,心疼摸摸她的小脸,这一摸,竟觉得烫手。

“安知,哎呦,不会发烧了吧。”

女孩仰头看着婆婆的神色,唤道:“张姨……”声音透着一种虚软。

“诶诶,我带你去医馆,太烫了这。”张母听了这一声变回去的称呼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