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号很快轮到了她,莫芮麒陪她进去测体温验血,等处方单都开好后,莫芮麒又陪着她去吊水。
莫芮麒想给她安排一个单人病房,但社区医院没有这样的条件。
针扎进她的手背上后,吴一芒就躺在躺椅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她脑子不清楚,见莫芮麒还没走,缓了很久才回过神催他:“莫总,你有事赶紧先走吧。”
莫芮麒这样的大人物哪有多少闲暇的时间,她耽误了他两个小时,不知道让他产生了多少经济损失。
可莫芮麒就当没有听到一样。
点滴滴答滴答地流淌,吴一芒的头脑也越来越清晰,昨天的记忆渐渐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莫芮麒?”她试探性地叫他。
莫芮麒这次终于回应她:“怎么了?”
她舔了舔唇:“我吊水最起码得要三个小时,你有工作就先去忙吧。”
“我没有。”莫芮麒刚说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匆匆起身,去门口接听了电话。
吴一芒又闭上眼,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将一张柔软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毯子还是她在车上曾经盖过的毯子,帮她盖毯子的那个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先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莫芮麒在其他情形下用这种疑问的语气说话时,她完全能够听出他话语里的强制性。他问你可不可以,那你一定就是可以。
可这次,他的似乎是想听到“不可以”的答案。
吴一芒现在是个病人,她想要有人陪,想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有人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太过懂事,知道会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她从未开口挽留过谁。
这次,她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