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 如魅似惑,梦呓般在他耳边哝哝:罢了,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在她手上。你让她这样伤心, 你死了, 她总该消气了……

千瓣莲在刹那之间被心如死灰的衰凉裹卷, 不卿嘴里一阵发苦,自暴自弃地缓缓闭上眼。

忽然, 轰的一声爆响, 千秋厘的诵唱被打断,一口黑石棺的棺盖被顶得飞了出去,撞上石洞壁, 掉落在地上。

从石棺之内飞出个白影,径直掠到千秋厘面前,抬起一掌便送了过去。千秋厘被他逼得退开一步,彻底中断了杀戮之阵。

“魔言为何在你手里?”那人停在千秋厘面前。

千秋厘看他一眼,一身白衣,与此前身穿红袍的那个心魔长得有些相像,也是一副精致清秀的面容,干净无邪,只不过比红袍心魔看上去年轻许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也是个心魔。

“你说,魔言为何会在你手里?”白袍心魔死死盯着千秋厘手中的魔言,脚步无意识地向她移动。

千秋厘想退,却发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禁制束缚,无法动弹。心魔的修为高出她许多,便是一个简单的禁制便能轻轻松松制住她。

白袍心魔边向她移动,边口中喃喃,“她的魔言,为何会落到你手里?为什么?”

“什么你的魔言她的魔言,这他娘的是老子的魔言!”早就不爽的褚双拾一脸哔了狗的表情,怒吼。都他娘的当他是死的是吧!

“我送她的魔言,怎么成了你们的?”白袍心魔忽然扭头朝褚双拾一笑,那笑凄艳之极,令褚双拾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我亲手所制,亲自取的名字,杖杆便是我的这一节腿骨,我又怎会认错?”

他说完这句之后,左腿的那一节小腿忽然间消失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裤管被微风吹得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