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界君大叫着朝她扑来。

千秋厘祭出白屏风,将界君挡开。她将这截白绢拎在手里,“界君大人,毁这白绢,一个眨眼便够了吧?”

“你不要乱来!”界君一跺脚,叹气,“不要你猜了,放你过去,我放你过去还不行吗?”

千秋厘见着界君将小偶和古苍龙从湖底放了出来,这才将白绢还给了他。

千秋厘和古苍龙同时向小偶伸出手,小偶想了会儿,小短腿儿一伸,往上一蹦,蹦到了古苍龙肩头。

界君赶紧将白绢纳入怀中藏起来,心想日后再不可将真身挂在外面招摇了,若是再来一位这样野蛮的,他就完了。

古苍龙和小偶被沉在湖中,看上去是在沉睡,其实五感俱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俩在湖中一清二楚。

古苍龙又爽又不爽。爽的是躺在湖底听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戏,不爽的是最后还是没弄清那界君的真身。

他戳戳千秋厘的胳膊,悄悄问:“大王,老头儿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千秋厘拍开他的手,“不知道。”

古苍龙驮着小偶失望地走开了。

千秋厘看着古苍龙的背影,想起白绢上的那首诗,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的中间有些化开的模糊,模糊的那一圈像是一滴水,还没干。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应该是一滴泪。一滴女人的泪。

那第一个字,是个“忘”字。这里头,许是有个伤心的故事吧。

她活了七千三百岁,界隙的存在比她早了不知道多少年。界君与界隙的岁数差不多,这滴泪过了这么多年却还未干,可想而知并不是普通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