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于安栗终于肯与她说话,然而一想到安栗可能是因着担忧那孽畜才肯与他讲话,不由心中一哂:

“告诉你也无妨,魔尊谢长离落在我手里。”

安栗心一紧,气血上涌,恨不得自己有盘古开天辟地之力,撕开这石笼,见她目眦欲裂,心里不好受,却还要添油加醋:

“届时,我假装当着云笈群雄的面杀了她,再用法阵驱逐他三魂七魄,夺他躯体,与你肌肤相亲,你那功德金光能奈我何?”

安栗满脸不可置信,有哪个人会疯到自己的道尊身体不用,夺舍一个元婴修为的妖修?

“你怕不是疯魔了……”

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我为你痴狂。”

安栗霍然一闪身形,呸地啐了一口,分明是她时运不佳,碰上了这等疯子。

收回手,呵呵一笑,也不与她计较,如今两个人都落到他手上,还不任他宰割。

整个密室静极了,只有燕来道袍划过地板的声音,安栗靠着石笼栏杆心如死灰,什么圣人,什么苍生都是狗屁,还不如她的谢长离一根头发丝。

她在笼中心急火燎,她当如何去救自己的爱人,一想到燕来可能会折磨谢长离,她就浑身发抖。

又过了不知几日,她在密室之中,极难见得光明,辩不清时辰,她靠着石笼昏昏欲睡,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警觉地挺直身体。

一团黝黑的人影慢慢靠近她,她闻到一股淡淡的丹药苦味,激动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