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漓及时地站到安栗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冷淡道:“伯父怎么为了个外人凶自己女儿,半点面子都不留给我们栗栗。”
安栗被他这种亲热的称呼雷得浑身一麻,刚才还“安小姐”地叫着,转头就这么亲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湃这才想起他的存在,面色铁青,在小辈面前丢了脸,还被抓了个正着,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更让他崩溃的是一声低泣:“阿湃。”
安湃回头一看,人来人往的公安大厅,他老婆宋琴淼紧握着自己手上的包包,怔愣地看着他,满脸不知所措。
高渐漓揽着安栗肩膀的手没放下去,侧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给你妈打的电话?”
“白渺月被抓进来的时候。”
安栗看着眼前的修罗场,心情很好,宋琴淼也不是她亲妈,自己生病的时候,她就来看了一眼,想必对自己亲女儿也没多上心,整天把自己丈夫当成自己的全部。
她也就没有必要为了她的感受,还要慢慢告诉她这件事,直接把这件事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如果不能及时警醒,就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了。
宋琴淼到底是个名门淑女,做不出像普通女人在派出所逮到自己老公嫖·妓那样,拿着包追着人打,她哭得梨花带雨,后退两步,安湃连忙迎了上去,搂着她,宋琴淼挣扎了两下,安湃不知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垂着眼皮,终于还是没有挣扎了。
安栗隔着人群看着她的脸,心里冷笑连连,这世界还真的有人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啊,那就别怪她冷血无情,不顾及她了。
高渐漓在一边也看得好笑,未来岳母这脑子真是一半水,一半泥,混一下,简直一塌糊涂,令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