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了婚,林护不爱你,他是战书的丈夫;林护爱你,他亦是战书的丈夫。”越夫人深觉此话惨烈,却不得不追问:“明白吗?”
“既然如此!母亲您为何还要阿护哥哥娶那战书?他们之前连见都未曾见过,盲婚哑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那古时候呢!”
“言言,你在为阿护打抱不平,是吗?”越夫人毫不留情地反问:“但,林护拒绝了吗?他若真喜欢你,难道连争上一争的代价都不肯付?”
眼见着小女儿哑口无言,委屈得红了眼眶。
越夫人深深叹气:“战书是幸存者联盟最高司令官的小女儿,娶了她,自然而然便代表着,阿护再不可能进入江南的最高权力中心。”
话音未落,越夫人将视线偏移,落到窗外明媚春光里,语调却是冷如冰:“江南江北的和平需要一个稳定因素,时至今日,联姻是最好的选择,阿护,你哥哥,还有你……只有阿护是可以被选择的,是他代替你和你哥哥承担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所以,您与父亲便牺牲了阿护哥哥?”
面对小女儿难以掩藏的愤怒质问,越夫人只是温柔地将小女儿揽进怀里,轻声呢喃。
“乱世儿女,谁又何尝,不被牺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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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那丫头啊,今儿个还缠着我要来看你,若非我机智,怕是……”
怕是什么,越臻浅笑着,并不再继续言语,林护握笔的手却是骤紧,不由得苦笑。
“若是要我说,你赶紧地跟我那北城来的战书小表妹生个孩子,也好彻底断绝言言那丫头,不该有的心思。”话音微顿,越臻似是突然想到些什么,话锋陡转:“但,你,能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