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借着与战寰靠最近的机会，谈书润对战寰说了句话，我去找越礼。

直至此时，还活着的上粤军士只剩下了不到十人，谈书润一个个环顾过去，如同这场生死厮杀开场时那般，然而她知道，从此时开始，她这辈子都将会背着这些人命，忏悔且痛苦地活着，然而，没有选择。

……

高档别墅区，风光明媚，宁静祥和。

浑身浴血的四人衣衫褴褛，站于别墅花苑其中，神色却是茫然死寂。

“阿书，我们死了吗？这是天堂吗？”

被呼唤的谈书润抬手，遮挡住刺眼夺目的初升晨曦，日光如碎钻般璀璨耀眼，穿透指缝落下，烘干满脸的血迹，干涸皲裂，难受得紧，明明想哭，却不敢露出任何的软弱。

“我们还活着，这里不是天堂。”

越礼似乎还有不确定，喃喃继续问道：“阿书，你这么笃定的吗？”

自然是的，因为她双手染血，根本没有资格与天堂有牵扯。

“我们有影子，我们当然活着。”

闻言，越礼欣喜，猛地转身，狠狠抱住谈书润，又哭又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太好了！我们接下来肯定能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