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战寰笑了，笑意极浅，他低头看着明明害怕得不行，想躲开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松开左手，抚住了她的脸，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最后，蓦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道：“前不久你还朝我开了枪，你告诉我，今天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帮我？只是为了进国家研究院？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如此热衷于学术事业了？”

谈书润看着战寰摇头，而后嗤笑道，“阿书，我不信。”

谈书润着急，情慌之下，只好谎言心口拈来：“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的生日。你，你就当成，这是今年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行吗？”

周遭，万籁俱寂，谈书润看着战寰扬起下巴，嘴角虽噙着笑意，然而却是意味不明。

而后，她听得战寰一字一句道，“继续，继续说。”

眼前的战寰说这话时，分明像已然看透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后看好戏似地在说——编，继续编，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可歌可泣的理由来。

她已然临渊而行，退无可退。

慌乱之中，千钧一发之际，谈书润咬破了舌头，硬生生挤出眼角的一滴泪，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后，泪珠子更是啪嗒啪嗒地掉，直砸在战寰握着的左手上。

“我承认，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战寰，我也是人，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却连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我也会觉得生气，也会想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