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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遥远眼中的战寰保持沉默,黑眸深沉,面色不渝。
战寰看着和越越站在一起的谈书润,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谈书润的喜怒哀乐中,他竟是已然成了个旁观者。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她无视他的存在,他却会不小心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更有甚至,他刚刚救了她,她却试图推开,连靠近都变得那般疏离和抗拒;而那个男人救她,她可以投怀送抱,亲昵揽住脖子,执拗地不肯分开。
心底的怒意却如沁了毒的蛇信,不断地挑衅着他的理智,战寰握紧了手心。
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吊坠——是刚刚爆炸发生时,她转身护住他时,掉落于他掌心处的项链坠子,五星的尖锐处,深深扎进了血肉,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战寰看到越越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猩红的眸子似有警告,不屑地冷笑了两声。
越越不断地催促谈书润离开这里,无非是害怕谈书润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会害怕,继而疏远离开他。他早该想到,凭着谈书润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那么许多年,不可能与那个男人一见面,便毫无来由地亲近和喜欢。
战寰与越越四目相对,冷厉和阴郁的眸光交汇中,旁人不知,两个男人却心知肚明,他们短短的几秒之内,他们已然交锋过无数次,次次欲将对方置于死地,下手毫不手软。
高遥远见战寰没有反应,只好忍着胸腔里翻涌而上的血腥味,再次问道:“你怎么想的?干脆我们马上回贮藏区,等粮食搬完后,再直接一把炸了这里,干净利落!”
末了,高遥远的眼角余光瞥到越越的脸,心里一咯噔,立马又补上了句:“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