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奔出去,他跟着跑出去看了。
花园里,高夫人躺在一簇簇的白玫瑰花丛中,一动不动,纯白的纱裙,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喷溅而出的红色鲜血,将白玫瑰染成了红玫瑰,绚烂妖娆。
那天之后,他每晚每晚地做恶梦,梦里的内容总是一层不变。
浑身是血的高夫人,坐在他的床边,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为什么……”
……
白起满腔的怒火,瞬间发不出来。
他愣愣地望着高遥远,撞上他冷漠鄙夷的眼神,四目相对后,只剩下心海无端端的翻涌起恨意来。
凭什么他要为高夫人的离世负责?人不是他推下楼的!
为什么他的母亲要将她一生的悲剧归结到他的身上?他是她自己做主生下来的!
眼眶,不知不觉便酸了。
“关我什么事情?”白起哽咽着:“关我什么事情?成为私生子是我想的吗?谁稀罕成为高齐的儿子了?!高齐那混蛋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关我屁事儿?!”
高遥远愣住,一向流血不流汗的白起。此时却憋着眼泪突然向他控诉,一时间,高遥远反而被弄得有些慌张懵逼,手足无措。
其实,道理他明白,白起的母亲是小三,情人;但的确,白起的出生,根本不受他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