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染苏柳却是冷眼相加,反问道:“张轶,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染苏柳称作张轶的男人悠闲地往前踏了一步,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动作轻松地将枪上膛,而后,抬手对准了染苏柳,砰,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这个举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染苏柳微张了唇,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呆立着眼睁睁地看着子弹朝她射来。
“小心!”
谈书润下意识惊呼出声,白起见状,一把拽着染苏柳往旁边躲过,然而仍旧晚了。
子弹擦过染苏柳的肩膀,米白色的雪纺长裙,顿时染上了一层红,红色液体在薄薄的布料上迅速晕染开来,如雨后树梢的一朵红花。
男人旁观谈书润、染苏柳等人因他的一枪而乱了针脚,甚是满意,道:“我的意思,染女士,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
染苏柳扶着白起站稳,冷冷地哼了一声,面色不渝地瞪着白大褂男医生,厉声道:“张轶,这么些年了,你的枪法怎么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恐怕还是得回去再好好练练。”
纵然看不见染苏柳表情的谈书润,都深深地觉得,哪怕肩膀受伤,血流如柱,染苏柳对这话,以及说出这话的张轶,却仍旧是十分不屑。
谁知,话音未落,张轶便抬手,砰,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瞄准的目标,稳稳当当地击中了染苏柳脚边的石板,碎石四溅,尖锐的石片划过她裸在外的脚踝,精巧的踝骨处冒出血珠来。
张轶突然笑了,笑意阴阴沉沉,嘴角勾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