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润的声音极低,越越的注意力因想起被时光掩埋了许多年的回忆,太过惨烈而有些怔松,恍惚间没听清楚谈书润的话,随意问道:“……你说,什么?”
“啊?啊!”
谈书润摆摆手,示意她只是随口说说,没什么其他意思。
若是要她现在与越越,面对面便如此直接地将那个问题问出口——怕是是不可能的,毕竟答案上辈子就知道了。
谈书润摇摇头,示意越越没什么,心尖上却止不住地泛起酸涩,这一趟重新而来的人生,她带着标准答案,却依旧活成了这幅又废又柴还丧到地心的模样。
“对了,我刚刚跟战寰说了咱们的计划,等他们安全从F区外面的石桥逃走后,咱们再想办法带上高遥远,迅速撤退就好了。”谈书润说到这儿,眉头紧紧地皱成了团,跟个小老婆婆似的,浑身上下写着一个字——愁。
“越越,你说,从白起那边套路一下,拿到高遥远的位置,会不有有点伤了白起的心?”
“不。”
话音落下,谈书润正欲高兴,却又听越越醇厚的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嗓音袭来,认真道:“不是有点,是很多很多点,伤到彻底。”
“哦……”
谈书润顿时蔫蔫的了,心底想到等他们无所顾忌地一走了之后,白起会不会很生气?
其实现在回想和白起见面以来的所有事情,除了白起本身是个死刑犯之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对不起她的事情来,甚至还陪着她从二楼阳台爬到天台,尝试过劝她不要做傻事,还有前些天,还劝过她别将一辈子搭在战寰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