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因为越越说的那番话给她的底气,更多的是,染苏柳本来大可直接秘密将她处死,却没有那么做,而是跑来质问——这种更多类似于发泄愤怒的动作,只能表明,这封信,戳中了染苏柳的痛点。
越越说的没错,她不用怕她。
“……或者,我应该称呼你越女士?”
“如今,末世的世道,人命比之蝼蚁还不如,建立于之上的北城政权危如累卵,首相还要大大地依靠几大世家的拥护,才能坐得稳他的位置,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家庭内部私事,能对越老,产生多大的影响?”
谈书润信步走到染苏柳面前,居高临下,将染苏柳的愕然收入眼底,一字一句道:“乱世自然比不得太平世代,但乱世之时,也是清除北城世家沉淀百多余年积垢,最好的时机,不是么?”
染苏柳厌恶地瞪着谈书润,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染苏柳何等聪明,自然清楚谈书润这话背后所蕴藏的东西,一时间,落向谈书润的神色,终是认真了起来。
“你说,要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给我在监狱地宫,和你一样的权力。”谈书润自有计划,然而凡事不宜太过,染苏柳被越越的一封信击中痛点,她只得慢慢来。
眼见染苏柳眸中怒火更盛,谈书润忙解释:“我的确撒谎了,但关于高遥远的事情,倒是真的,我和他有私怨,而且,我要报复战寰。”
话音落下,谈书润便如愿瞧见染苏柳脸上怒气褪去,继而扯起嘴角细微的弧度,了然道:“果然是小姑娘,总是逃不开这些情情爱爱,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