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并无半分波澜:“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陛下若是看不惯,可以现在就下旨废了我,或者直接叫人拿一条白绫过来,勒死我算了。”

“你以为朕不敢吗?”

他的声音陡地拔高,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藏在宽袖中的手蠢蠢欲动,几乎要忍不住冲过来掐断她的脖子。

“你放人之前有没有替朕想想,若是有一日他得了势再回来争皇位,双方势必要开战,届时整个天下都会陷入战火之中,你的一时仁慈,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夕颜垂下眼帘,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墨寒狠狠磨牙:“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为了他,你甚至不惜与朕为敌,是吗?”

夕颜嘴角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在那些话快要出口的时候,又被她收了回去,最后只化为一句轻轻的叹息。

“陛下说是就是吧。”

夜墨寒瞧着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胸口的火气不住地上涨,几乎要把理智都烧光。

“朕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把他送去了何处?”他磨着牙,一字一顿地冷声警告,“将夜临渊交出来,你做下的那些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夕颜垂下眼帘:“臣妾不知,臣妾只负责帮他偷到出宫令牌,其余的事,一概不曾过问。”

她一副准备拼死顽抗到底的架势,彻底惹怒了某位帝王。

“来人。”

他冷喝一声,外面立刻有侍卫冲进来,等候吩咐。

夜墨寒阴鸷盯着夕颜,声音冷得像是从北极飘过来:“将皇后打入冷宫,从今往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踏出半步。”

侍卫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