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陪着你,我睡得也很好。”
自她被救回那日,大夫看了她身上的伤口,也仔细检查了各处后,告诉他们她并没有被贼人侵害,这才让他们稍许有些放心。
只是手臂和脚踝处被绳子绑的印记太深,许是要好好疗养。
就这样,她休息了三天,今日总算可以下床走动。江寅从她想起身的那一刻便忙前忙后,先是准备热水,后又去烧早饭,等她洗漱好吃完后,又扶着她一起下楼去外面走走。
赵管家在一楼的客栈门口望着江寅时不时笑着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叹道:“又是一个痴情种。”
孙厨头从厨房端了一碟爆炒花生来,两人站在门口吃起来聊着,“我怎么都不知道这江楼主对白姑娘有意呢?”
赵管家拿了一粒花生往嘴里丢,白了他一眼,道:“就你那眼神,能看出什么来?”
孙厨头挑眉道:“岛主和小姐,我就看出来了!”
“这你再看不出来,眼睛都白长了!”
孙厨头撇撇嘴,又道:“你说说看,到底他们俩啥时候好上的?”
赵管家又吃了一粒花生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江楼主对白姑娘有意,那是好早之前的事了,倒是白姑娘一直不愿意。”
“为何不愿意?”孙厨头问道。
“还能为什么?”赵管家又白了他一眼。
孙厨头啊了一声,环顾四周后,悄悄说道:“因为岛主?”
赵管家用一副你总算还有救的模样看了看他,道:“孺子可教也。”
空旷的外面,江寅搀扶着白堇,两人慢慢地晃悠着,白堇看了看远处天边与沙漠连成一条线的景色,轻声道:“常人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今日看了,倒也真是极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