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忽然想去见一见沈轻竹,今日看他的腿似乎好了一点能自己走动,不知可还要在喝药,再敷断续膏呢?
她躺在那,静静地看着月色,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个念头。
空气微冷,沈轻竹坐在房内的窗前,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坐的久了,他起身时觉得双腿有些酥麻,微微痛楚袭遍全身,他走至门口,对门外说道:“沈安,她现在哪?”
门外回道:“在小镇的如月客栈。”
他定定神,走至床边的衣架旁,取下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又拿着枕头下的那枚发簪藏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他让沈安送他到客栈门口,自己下了马车走进去,已是戌时,客栈的一楼并没有多少人在吃饭,店小二正在换着炉子里的炭火,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忙堆着笑迎上来,问道:“客官,吃饭还是住宿?”
他问道:“可有位姓阮的姑娘在这住?”
店小二瞧着他,有些疑惑道:“有是有,您是?”
他笑了笑,答道:“我是她哥哥。”
有店小二引路,他很快来到了她所住的房外。门没锁,他向店小二致谢后,给了他一些碎银,一个人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左边的挡帘后是床,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右边是一处书架,书架旁立着一个炭炉。
边疆的夜一向很冷,晚上还是要点炭炉取暖。
可这个房内并没有点,他关上门轻轻走至窗前,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观察着屋内。
窗外的风时不时地吹进来,打在他的勃颈处,让他有些冷。他起身走至书架旁,生起了炭炉,没一会,屋内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