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冲他挑挑眉,笑道:“你倒很懂。”
说完,她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持着剑如闪电般朝他进攻,雨点似的招数令钱苏渐渐招架不住,他抬眸去看场下,见师傅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在阮新再次进攻的时候,低声说道:“听我师傅说,你母亲阮菱逃到离山岛的时候,哭着向离山岛岛主求救,可那沈轻竹却压根不理她,还封了入口亭,任由你母亲被孙仪那贱人当场杀害,不知你作为离山岛的大小姐,怎么看呢?”
阮新的剑离他仅是一寸的距离,却停下了,她皱着眉反问道:“你胡说什么!”钱苏奸笑道:“是不是胡说,你去问沈轻竹便知,看你这个样子,恐怕还当他是亲哥哥看呢?”
只一晃神的功夫,钱苏反被动为主动,他费力打断阮新的剑,欲举剑反刺时,场外突然飞上两位黑衣人来,一左一右扶着阮新便离开了比武场。
台下的人不明所以,纷纷喊叫道:“这是什么意思?眼看要分胜负,怎么又多出两个人来?”
“就是!这场比武谁赢啊!”
众人乱喊乱叫,沈轻竹却悄悄地折回元正堂,最终这场比武九孔派的钱苏获胜,理由便是阮新临阵脱逃。
沈轻竹走回元正堂楼下的院门时,见沈喜正守在那,便道:“人呢?”
沈喜道:“在楼上屋内。”
他扶着院子的墙,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沈喜和沈乐想去搀他,被他拒绝。
进了屋,他瞧着榻上躺着一个人。
他摇摇晃晃地坐在榻边,双腿得到了放松,渐渐酥麻起来,他望着阮新,轻声道:“钱苏说了什么,令你突然改变了剑法?”
阮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被沈喜点了穴道,只头还能转一转,两个多月未见,他的状态又不是很好。
她眼角微酸,开口道:“当初我母亲来到离山岛外,你亲眼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