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了看他,又道:“要不,岛主,我推着您去看看?”
沈轻竹把没喝完的粥碗放在托盘里,对他说:“你有空多和沈春学学熬粥,你想看便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沈安被吐槽了粥,心里低落不已,耷拉着肩轻轻哦了一声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沈轻竹揉了揉腿,他起身关上了窗,那些热闹的声音被阻拦在窗外,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他提起笔继续去写,本想写一写关于离山岛房屋翻修的事情,写着写着就跑偏了,他执着笔眼睛压根没看纸,那字都出格了也没看见。
巳时,他推开门撑着身子走到了观景台,远远瞧着应正堂那边黑压压的人,时不时还爆出阵阵欢笑和尖叫。
沈轻竹看了会,眼中有些湿润,他抬手从怀里掏出那枚发簪,仿佛阮阮就站在他面前似的,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他忽然有些害怕,怕再一次看到她一言不发躺在地上的情景,怕在黔山被刺的画面重现,怕失去她。
他几乎踉跄着奔下楼,面色慌张地朝着应正堂而去。可双腿不听使唤,没走多远便疼的刺骨,沈轻竹掐着大腿逼迫自己往前走,他怕再晚一些会永远看不到她。
应正堂的大广场内,武林高手的对决赛刚刚开始,第一场是崆峒派的唐颖对华阳宫的藏旭,两位弟子各换了门派的练武服,唐颖一身淡紫色束袖长裙英姿飒爽,藏旭一身黑色束袖长袍正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