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来的?”他微微笑着看她。
阮新吸了吸鼻子,“也就这两天。”
“没回扬州吗?”他问道。
阮新摸着他的手,又替他拉了拉被子,柔声道:“回了,干娘说马上元宵节到了,我想着你不习惯过热闹的节日,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又躺下了。”
“我这样虚弱,是不是不太好?”他轻声问道。
“怎么会?”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说:“我习惯你这样,若是你每日里健康地在我面前蹦来蹦去,反而还害怕呢。”
“你怕什么?”
“我怕我在做梦,怕一转身你就还是现在这样。怕你有了希望又失去。”
沈轻竹想了想,道:“就好像在大理时,对吗?”
阮新叹道:“是呀,你那么健康,就好像一个陌生的人。我晚上总会做梦,梦见第二天你又是坐在轮椅上,笑着与我打招呼。”
他笑了笑,嘴唇有些干裂,道:“那现在我的腿是全好了呀,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