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依旧那副臭屁样,仿佛阮新欠他钱一般,爱答不理地闷哼了一声。白堇倒是有礼,起身去迎,笑道:“许久未见妹妹了,近来一切可还好?”
阮新笑道:“除了长胖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江寅挑挑眉道:“你长胖了,有人可瘦了。”
白堇看了他一眼,他立马端坐好,不再出声。她拍了拍阮新的手,劝慰道:“我来之前与家父已经商量好了,沈岛主的病并不难治,只是一时间毒素还未清除干净,加上吃了药对冲,这才一直昏睡。等我与钱大夫沟通后,祛了这毒,慢慢养好身体,也就无碍了。”
阮新听她说没什么大碍后,顿时笑上眉梢,道:“那提前先谢谢姐姐了,等这次病治好了。我带姐姐回扬州去尝尝那边的蟹黄小笼包,味道极好吃,再去看看瘦西湖和二十四桥,别提多美了。”
白堇笑着道:“好好好。”
等钱大夫与他师兄一来,白堇便与他们商量着该怎么祛毒,三人在屋内谈论半晌,最后决定用水疗法。
阮新让赵管家吩咐下去,备三个木桶来,一个桶放烧开的热水,一个放冷水,一个放温水。待东西都备齐了,沈安背着沈轻竹直奔药房去。
白堇让沈安把他先放入温水中,她与钱大夫及他师兄三人各自站好,一人手拿银针,朝着他相应的穴位刺去,白堇站的是沈轻竹的背后,刺入的是后颈处,钱大夫刺入左手腕,师兄刺入右手腕。
各自刺入后先放入温水中等待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让沈安与沈平把沈轻竹搬出温水桶,放入冷水中,快速拔出银针,让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
阮新站在一边,瞧着那冷水桶中渐渐浮出许多细小的血丝来,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又把他搬进热水桶中,钱大夫直扣他的后背,用内力打通他身上几处穴道后,沈轻竹登时吐出一大口血来,那血水中似乎还有小小的虫子在蠕动。
“快拿厚毯来,裹住岛主送回屋内。”钱大夫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他收回内力,让沈安与沈平裹着沈轻竹便直奔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