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竹刚想开口解释,见大夫已经提笔去写,便把话噎了回去。
等店小二跟着大夫去取药后,沈轻竹坐在床边,他用热水泡了方巾,待到滚烫时才拿来给阮新敷额头。
他见她睡得安稳,比方才在马车上好了许多,心里也宽慰不少。
伸出的手控制不住地想去触碰她,他慢慢地摸到她的头发,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唇。
似乎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旁没有人陪着看着,只剩他们俩。
他贪婪地握住她的手,甚至有过想把时间暂停在此刻的念头。
他太想她了,他一直都想着她。
不管是以前的沈轻阮,还是如今的阮新。
他那些所谓的躲避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内心,用世人皆知的兄妹遮挡真正地爱意,他早就知道,早就明白,可一直不愿面对,他害怕,怕自己的小聪明知道原来亲爱的哥哥对自己是这份心思后,会永远地离开他。
于是,他藏着,躲着,不敢去见她,不敢承认这份情意。
直到他亲眼见到她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没有家仇,没有恩怨,没有任何阻拦,他就是爱她,谁也无法阻止。
可他偏偏,自己把所有的后路全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