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坐了会,阮新看了看天色,道:“秋夜有些凉,我扶沈岛主回清风阁吧。”
沈轻竹点点头,他任由阮新在身后慢慢推着,快到清风阁时,他轻声说道:“阮姑娘,你哥哥他三日前便和白姑娘一道回了药王谷,你明日若走,应该也来得及。”
阮新笑道:“好。”
当夜,沈轻竹躺在床上,他抬手去摸自己的腿,有些凉,使劲掐了掐,微微地疼痛蔓延上来,他笑了笑,似乎知道眼下不是在梦里,安心后才闭眼去睡。
翌日,阮新起了大早,刚穿好衣服,就见沈秋和沈冬两个丫头端着热水进来。她望了望她们,道:“你们不会要来给我洗漱吧?”
沈秋眼角微红,道:“是。”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些哽咽,似乎刚哭完。
阮新被沈冬拉到梳妆镜前坐下,她和沈秋轻柔地为她梳着头,见她后脑勃颈处有道疤,沈秋立马又是一阵哭腔道:“小姐......阮姑娘,你这脖子上的疤是怎么了?”
阮新被她吓得手足无措,她抬抬手想去抹泪,可又觉得尴尬,便讪讪地笑了笑,答道:“听我干娘说,是以前别人打了,留下的疤。”
沈秋眼角挂着泪,愣道:“阮姑娘,你说的干娘是谁?”
阮新道:“扬州柳府,柳媚媚。”
秋冬两丫头一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再不说话,只闷头给她梳妆。
沈安一袭水蓝色长袍,从外面走来,身后还有一个小厮,手上捧着一个木托,上面是一个小小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