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帮着沈轻竹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临走前,嗫嚅半天,还是问道:“岛主今日为何要去云夕苑?”
沈轻竹坐在轮椅上,伏案准备继续看册子,他微微抬头,看着赵管家,低低回道:“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一个人散散步,到处走走。”
赵管家手里还端着刚换下的几件衣服,站在门口,眼神飘散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若有什么,说了就是。”沈轻竹问道。
赵管家看了眼他,又忙看了看别处,轻轻地回道:“望水楼江公子方才来信说,说......小姐......她在昆仑一切都好,除了身体还有些伤疤未完全恢复,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沈轻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册子,轻声哦了下,便不再搭话。赵管家也赶忙抱着衣服关上门就走。
不知是不是屋内焚的香味道过重,沈轻竹听到这个消息后,本该高兴的,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几天前的事情,越想越乱,他的气息渐渐不稳,没过多久,一口鲜血直喷在书桌上,他整个人直直躺在轮椅上,不省人事。
沈轻阮被关的第五天。
她就坐在地上,依稀能闻到身上散发的臭味,还有角落里时不时有老鼠四处乱爬的声音,换成以前,或许她早就大叫起来。
可如今,她不仅没有叫喊的权利,连吃口热饭都是个问题。
牢外,一个男人端着一个破碗进来,照旧扔在门口不远处,冲着她喊了句:“吃饭了。”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管她够不够得着,吃不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