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极了很久以前的夜晚,他坐着轮椅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在岛的入口亭听到了婴孩的哭声。他那个时候身心俱疲,形如槁木,却被那个啼哭声吸引了。
他艰难地推着轮椅,费尽力气才找到了那个婴孩。
那是个女娃,眉目清秀,看起来软软糯糯,她的襁褓里还有一条如流光似的玉佩和一封血书。书里写着婴孩的姓氏和来历,他本空无的心被这个女娃占了一分田地,于是他抱着她回去,苦心养育。
那晚的天空,就如同此刻,星光闪烁,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沈轻阮在屋里跟着萤火虫跑了好几圈,玩闹了好一会,这才回到沈轻竹的身边,她望着他,似乎不太高兴,难道她做的这些并不好玩?
沈轻阮轻轻唤道:“哥哥?”
沈轻竹恍然回神,低低应了声:“恩?怎么?”
“你是不是觉得这不好玩?其实,这些萤火虫还没开始,它们会写字,还会表演跳舞,我昨夜训练很久才教会的,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把它们放了。”
沈轻竹笑着,他总是一幅模样,不过分亲昵,不过分冷漠,仿佛他对着的不是妹妹,只是一个客人。
沈轻阮忽然觉得无趣,她本是抱着自己能讨好哥哥,让哥哥对她多上几分心的,没想到眼下上心没上成,快要转变成伤心了。
“它们几时开始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