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拖着她的吊瓶,回去休息当然不是,她是回避。
傍晚的时候,来探望封衍的人该来的都来了一遭,不该来的也得到封衍重病的消息,但好在对外界都保留着消息封锁,没有媒体的介入,人群散去后的重症监护室外格外的安静。
夜越来越深,沈魏和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重症监护室外的保镖打着盹。
护士推着换药的小车一路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两个保镖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就让护士进去了。
室内只有封衍安静地躺着,配合着多参数监护仪的声音压抑到极致。
护士有条不紊的更换着瓶瓶罐罐,又检查了一下呼吸装置,似乎像是哪里察觉到异常一样,将手伸向了捂住口鼻的呼吸机。
起初似乎是调整输气管的位置,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指掀开了呼吸机,两指扣住阻了输气的气管。
暗中的安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愤怒和理智交织在心头。
她不动声色,甚至没有阻止,因为封衍根本不需要呼吸机,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现在。
等到那护士两分钟后见封衍还没有异常,轻咦了一声,她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探了探封衍的鼻息,惊觉封衍呼吸顺畅,根本不是个需要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病人。
她猛地抽回手,有一瞬间的惊慌,站起身来左右探查,瞧着监控仪并没有亮起,果断消除刚才的改动,收拾收拾东西低着头恍若无事地推着小车出去。
安筱从暗中走了出来,探了探封衍的情况如常,沉下眼悄无声息地跟着那护士出去。
直到护士绕过长廊,立马慌张地推着车进了一间空病房。
“我跟你说,重症监护室的那位根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