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以借啊！”安筱不解地抬头反问，恍惚又明白了什么，低头自嘲，“也对，像我们这种钻进科研缝里的人，哪里能随时随地地掏出那么多钱。”

封衍抚摸了她额头，“念在他一片孝心，技术及时追回，便放他一马吧。”

安筱瞥过头去，怨气依旧。

“凡是私售核心技术的人都不可能在行业中立足了，更何况是我封氏下得□□！我会送他母亲出国治疗，但是他从此会失去此外一切。”

他平平淡淡地语气，说是宽恕，可事实上已经让陈进和付出生命外最大的代价。

安筱不再多言，只问，“他什么时候偷的？”

“上个星期你们第一次休息的时候……”

安筱仔细回忆，是那天雏形完成，她特意放一天假让他们去休息，“可是，那天晚上我是最后一个走的。”

“傻姑娘。他根本没离开，一直躲在外面等你走。”

都这么解释了，安筱还能辩解什么？只能说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

一切接受，安筱正准备离开，却蓦然察觉他们直接的距离很近，封衍的手还搭在她肩膀上，她几乎是下意识想要逃避，可还是忍住了，扭扭咧咧，低着头憋出几个字，“老板，我先回去做事了。”

“不急。”封衍忽而拉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就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忘了前几天封衍再一次相救？还是忘了那天白天在他怀里醒来不告而别？亦或者是忘了她自己对封衍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