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朱毓欢快地起身，拉开了左手边的窗户。

虽然已经立春，可这清晨的微风还带了些微寒意，不过倒是的确吹走了她不少困意。

清风吹过，吹拂起少女乌黑的发丝，带着浅浅的香味。

看着眼前的人，少年眸光深邃，嘴角微扬。

开学第一节课就是朱毓最不喜欢的数学课。

上课宛如在听天书，催眠曲。

书上的公式、数字、符号在她眼里基本就是一堆乱码。

偏偏她死记硬背的又不行，当年稀里糊涂选了理科，后悔至今。

“朱毓！”

正在她昏昏沉沉，上下眼皮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响亮又令人颤抖的声音响起，瞬间就把她那一堆又一堆挥之不去的瞌睡虫都吓跑了。

“站起来。”

数学老师姓何，是个个子中等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男性，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职位高居校教导主任，在他们这个高三四班的威摄力，乃至全校，极高。

同学们为其取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核导弹。

朱毓战战兢兢咽了口口水，手底下小动作不断，不停扯着隔壁桌顾南行的校服袖子。

他们班还是男女同桌制度，桌子是并在一起的，桌子上一大摞书叠的又高。

她这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讲台上还真看不到。

顾南行面色不改，手上抄了张小纸条，飞快写了一行字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