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像陆先生这样的人,竟然亲自为你准备惊喜,好幸福的。
我更迷惑了,终于出声询问,惊喜?
那工作人员彻底懵了,她说怎么,放映的时候你没在场吗?我说哦,中途离开了一下,才回来。那女的特别惋惜,啊,这样啊。怪不得,我看最后陆先生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
我特别好奇陆轻舟究竟准备了什么,于是有些缠人的要求她再为我放一遍,却被告知带子好像已经被拿走了,只好作罢。
我和陆轻舟之间,始终差池了那么一些。
出门已经是傍晚,我没有再给陆轻舟打电话,也没有再回到他的公寓,而是回了和裴明珠一起的家。在回去的路上,我想好了千万种开场白,做了许多次心理建设。说实话,我没有想要怪她的意思,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当初的始作俑者,原来不只是卫优澜。我想,也不难的,我和她的相处模式,贫几句嘴,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我准备了那么多的开场白,最终却都没有用上。
因为,在房间里的,不只是裴明珠一个人。
门没有关严实,客厅没有灯,但过道的暖huáng,已经足够我看清一切。我就那么站着,似一个旁观者,观看一场唯美的文艺电影,而里面的男女主角,正忘我的拥吻。
我说过,陆轻舟这个人,谁伤害了他一点,必定十倍奉还,而且是兵不血刃的方式。只是他太高估了我的情商,以及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还好,这个人,毕竟还没有爱上。
只是我也不懂,这样简单一个陈述句,竟让我瞬间鼻酸难以自制,无声凝望眼前这幕戏剧。
我在门口坐了一夜,比在广场等待许灼出现的那个夜晚还漫长,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翩然而至,来对我说一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会流泪的米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