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高兴?”
“你哪里看起来高兴?”
白匙转过身,看向白钏,她的眉头是拧在一起的,明显的烧着一支火苗。
“dòng主就真的想让他死?”白钏不管不顾的问白匙。她为什么要bī问白匙,把她的伪装撕开,为的还是白匙,还是想叫她正视自己,收收自己的芒刺,放放自己傲慢,她应当坐下来歇歇,或者叹两声气。
“你可是属下,别忘了。”白匙抬抬眉毛,朝着比平日看起来要显些咄咄bī人气势的白钏说道。
她到现在都记得白钏的反应。
风隐隐约约刮过她的鬓间,可她不动声色,甚至眼睛里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只动了动嘴唇:“是。”
半嘲办不嘲的话语仍然能在白匙的梦里萦绕,她会被这么柔声细语的声音给吵醒。
对于一个自己有愧的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会把一个人的痛苦提升到心头,然后在那里兴风作làng。最后,无论多美的一个梦都会变成噩梦。
她还记得,那个白钏平静的像亭子外的湖水,似乎根本没有风chuī过她的鬓发,没有风chuī起她眼里的涟漪,可如今再想,总觉得白钏的眼睛里充溢着悲伤,是那么的凄凉。风从那里chuī来,又chuī进了白匙的梦里,chuī冷了她的热枕,chuī落了她的泪,凋零了她的梦,破碎了她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