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倾见他不说,就没有继续问。只是转眼打量起夏浦玉,不久皱起眉头:“看先生这周身之气沉于心腹又遁入双足,平时拳脚所到之处可有沉重厚息之感?”
浦玉愣愣身,连忙点头:“正是。自从学了我师父的鬼冥见莲心法,浑身力道所通,虽然争斗比武时占上优势,可这放下武器后总要一段时日修复,不知何原因。”
东方云倾抚抚胡子,叫浦玉伸出手腕放置矮案之上,两指贴于掌后几分,约是眨眼之时,便有了定论。
“鬼冥见莲虽不是旁门左道,却和你身体里原来的气所异,其抑制与心腹和双足,以至于在qiáng力所通后会显疲惫沉重……”说罢,他站起身思虑一下,又道:“这不见血不见肉的要调理……”
“不如我把云中远鹤步传授与你,其运气流畅清和,可以中和你体内两股气,轻功又能使脚下气体轻逸,意下如何?”东方云倾看着站起来的夏浦玉,道。
夏浦玉听了这话,便是惶然失措,心下紧张起来,立刻摆手不应:“此是前辈独门武学,在下实在愧受……”
东方云倾笑着走到门口开门:“这治病乃是医者之本,我传你武功不是叫你以其武,而是以其助自身,我是在救你,而非是授于你。”
说罢,就已经走出了屋门。他叫着浦玉的名字,让他出来。就见东方云倾腾脚一起,衣衫被风chuī起而飘浮,花发似云霞夜雾,脚下如是流云流风,比彼阎dòng之轻功柔,比天星照洒脱。说起脚下轻功柔软当属无脸客,而东方云倾的云中远鹤步却是柔韧恰到好处。飞于荒草之上,脚掌非踢草而行,这是夜间者的步子,常属彼阎dòng,又非不触草身,这属天星照与无脸客。这以脚掌磨砺草尖,无声无息,只轻轻一晃,连草上蛰伏之虫也没有震颤,这独属云中鹤。
若把天星照的步子比作乘云驾雾,那云中远鹤步就似是踩着一股清风乘鹤而行,似是无物又似有物。
“心里要去掉邪念,把风乘与身,把气驾于心,将自己与草木风云所联系,你为风,你也为云,为草也为木……”
“离足不是目的,轻扬为目的,以纯气清丹田与双足,你不为争斗,你也不为生死。”
或许这些都不是夏浦玉,他也就真能离地而腾足以跃了。争斗与生死,便是压着他的气,或许这股气在逐渐变得透明侠义,但又始终压着他,始终叫他不知如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