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易芳怎么样了,我罪孽深重,叫林琰绑了她,又叫她受颠沛与皮肉之苦,又害你亡命流làng……”

她这番话算是长的,一个劲数落自身罪过,恨不得是个毒妇,又是个可怜巴巴的毒妇。她没造过那么大的过失,搁旁的女人也会这么讲。她的韧劲在那,刚烈在那,怎么能叫自个儿成了个把柄。

易君只觉着自己心随着碎的水面一下掉入水底,怎何?如今芳被囚,他*控,提着一个空木身子耍着兵器乱跑,如今却被一个女子给戳破了伤口……

“谁叫你胡说八道的!”易君愤恨的一吼,接着就撩起袍子跳下台子,往路上跑了。

江岸冬抬起头,看着易君奔跑的背影,像是一道灰黑色的光,在林子里跳跃,然后渐渐陨灭在尽头。

她扭过头,站起身,将东西撤回屋,就关门歇息了。

“锵锵的箭。”则袖从怀里掏出来看了一眼,不由得勾勾嘴角,又放了回去。

“大晚上怎么还不睡?”墨锵锵走过来,见着则袖往怀里藏东西,就睨眸偷看。

“这就睡。”

墨锵锵伸手就往则袖怀里探:“怎么了,藏的什么?”则袖连忙按住墨锵锵的手,给揪下来:“gān嘛你,我藏什么,我需藏什么吗?快歇着吧!”

墨锵锵一噘嘴,就像是恨透了则袖,转身离开了。

听着墨锵锵的脚步声远了,他才出口气。

檐下月色如锦,洋洋洒洒的挥墨人间。临别时清牧师父告知他,一定要回葛家看一眼,且不说是否还有旧年陈设,就是荒草遍野,毒蝎横行,也不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