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芳姑娘果然在。”林念勾勾嘴角,摆手叫几人与其jiāo锋。就在易芳摆脱纠缠时,林念擒住了江岸冬。她正欲砍向一斯,却看到林念的长剑已经挂在了江岸冬的脖子上。
“你要gān嘛!”易芳立刻收手,愤怒的看着林念,汗从脑门往脸颊两侧滚流。bào雨的炎夏闷热难耐。
“你跟我们走,我放了她。”林念面无表情的看向易芳。
“你们要用我,去bī我哥jiāo出光天书吗?”易芳冷笑一声,将长剑扔在了地上。拔出去的剑还不能qiáng收回鞘。
“对。”林念点头。
说着,林念叫两人上前摁住易芳的肩膀,见易芳不反抗,才把江岸冬脖子下的剑放下。
“多有得罪。”林念握剑抱拳。
“你们不会放了易芳的。”江岸冬看着林念离开。
林念停了停脚步,应和了一声,跃下告辞。
江岸冬看着破碎的门板,和飞进屋里的雨水,那摊水正反照着黑漆鸦鸦的夜空。
她捡起易芳的剑,半天都没有站起来。头发从肩头滑下,烛火,屋厅,旧宅,屋顶的梅树枝,还有风雨,一切都像是定格在这一瞬,打破这个空dòng的,是她发梢的抖动,和衣裙的窸窣。她肩头微微抖着,是雨水太凉,是自己无用。
说起来江湖上记载历史的记事先生,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白发老头。没人知道他多大年纪,叫个什么名号,又是哪个地方的人。只是住在墨草河畔与莽莽平原之间的流火阁,风雨阁定期去拿史笺,没人见过他出门,甚至没人见过他吃饭睡觉。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外界之事的,也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情去把人们的生死写的平淡无味的。厮杀也就是一勾一描,墨与竹片啃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