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哭的有些岔了气,我揪着顾野的衣角,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脑子里的思绪都是混混沌沌的。
顾野同样没有再说什么,那原本环着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淡淡地落在我的后背。
等到我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顾野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鼻尖还残留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淡气息,我甚至都会有一种错觉,恍惚以为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我跟南阳昭,就这么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大年三十。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外面的天还都是不过蒙蒙亮的样子,那一群人,就抬着装着易女士的那一方很大很重,木头做的大盒子,上面漆着一层黑亮亮的油漆。
好几辆车呢,有一辆蓝色东风牌限重两吨的大卡车,后面跟着几辆小客车,每辆车的挡风玻璃前面,都贴着一朵jīng致小巧的素白纸花。
一路都很热闹,还有打着锣chuī着好像是唢呐的乐器,还不时会放上“噼里啪啦”一阵响的鞭pào。
易女士这下该高兴了,因为我记得她可是爱热闹的。
后面也不知道到了哪座山脚下,看上去倒是不高,只是应该种了很多庄稼和树木,看上去葱葱茏茏的一片。
南老爹没有让我跟南阳昭跟着一起上山,只是让我们在山脚下等着,他自己跟着那一群人上山去了。
队伍不是很长,还有好几个花花绿绿的花圈。
我跟南阳昭都很安静,一直站在原地也没有走动,等着南老爹下来带我们回家。
等到南老爹下来的时候,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牵着南阳昭,带着我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