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血都没有沾上多少,依旧是银白色亮晶晶的刀身,黑黑的刀柄。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都记不住了。
等到我能记住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在殡仪馆里了。
很大的殡仪馆,灵堂设在靠边一点的位置,然后左边摆着的是桌子。
来的亲戚似乎不少,其实我觉得很感谢他们,虽然有些亲戚我都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腊月二十九呢,都是第二天应该吃年夜饭的好日子,居然还得因为我们家的事,来殡仪馆走一次。
我可能真的是没心没肺,在那种时候,南老爹让我去饭桌上吃饭的时候,我竟然还是真的觉得饿。
面前离得最近放着的,是一盘清炒油麦菜,青翠欲滴泛着丝丝的油光,稍微有点点炒过了。
但是我觉得很好吃,就吃了那差不多一盘子的油麦菜。
殡仪馆的配套设施其实是真的很齐全完善,就比如,还会有麻将桌。
你看,麻将文化就是这么博大jīng深,我看到好几桌正打着麻将的亲戚们,都是一脸的红光满面。
我还不太懂在那种情况下我应该要做些什么,只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纱布衣服,薄薄的摸起来材质似乎不太好,手臂上还得挂着一圈黑色的纱巾。
南阳昭跟我一样的装扮,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穿的这么丑。
南老爹让我跟南阳昭一人戴了一块头巾,应该不算是头巾,像帽子,也是同样的白布,顶上尖尖的,最上面裹成一圈,下摆还拖着白白的好长一截。
然后,我跟南阳昭就跪在灵堂前,抱着一堆浅huáng色,上面还有铜钱印子很粗糙的纸,往面前的火盆里里一张一张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