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好久,却始终没开口。

我挑眉:“怎么怕解释不清楚?”

“不是”,她脱口而出,“其实是因为两年前我生了场大病,医生说手术有很大风险,我怕自己下不了手术台,所以......”

我把头瞥向窗外,心里若有所想。

她对我的反应有些摸不准,“萧,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相不相信现在还重要吗?伤痕已经造成,岂是三言两语能抹除的。

“思羽,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活在大才子这顶帽子下的不成熟少年,没有资格和你同甘共苦,也没有能力承担大事?”

她忙解释:“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若不是不成熟,何来保护二字;若不是不信任,又何须瞒了我两年才说出真相。”对于人心,我真的懂得太少。

她的眼泪都下来了,“萧,我发誓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拿出手帕,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有感而发。”

她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是舅舅。她犹豫了,不接吧,不礼貌,说不定舅舅还以为她失踪了呢;接吧,舅舅听到她的声音就辩得出来她身体出问题了,到时候免不了惊动老妈,搞不好还得挨上一顿训斥。

我见她长时间不接,拿过手机一看是主任,便替她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主任焦急的声音:“思羽啊,你gān嘛呢,老半天才接电话。”

我本就想早点回去看论文,只是苦于没人来换我,这下刚好有了最佳人选。“那个,主任是我,萧龙,思羽同学她现在在医院,您是不是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