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旦正要开口,豆纤纤道:“不是此事。”
阮旦微微一怔,而后道:“还请七长老明示。”
“去了无咎堂,你自然明白。”豆纤纤看向了苏林泽,道:“还请六师兄随我走一趟了。”
苏林泽叮嘱其他弟子道:“你们继续修炼。”随后,结了一张传送阵,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落在了无咎堂外。
豆纤纤一到,就闻得一声呼唤,欢欢喜喜的一声,“师父。”她抬眸,一张泛着柔光的瓷白脸映入眼帘,石玉躬身向苏林泽行礼,道:“六长老。”
苏林泽微笑颔首。
几人一同往内走去,石玉看了阮旦一眼后,跟在了豆纤纤的身旁。
福满扶着天赐从屏风后走出,天赐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虚弱至极,两人齐齐问礼。豆纤纤道:“扶他坐下吧。”
福满和天赐的目光落在了阮旦的脸上,一个愤怒,一个忧愁,天赐并没有坐,他再次拱手行礼,道:“给两位长老和石师兄添麻烦了。昨夜,我与阮师兄只是切磋武艺。我身上的伤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路,自己摔的,与阮师兄无关。”
福满看向了天赐,欲言又止。
阮旦道:“昨夜,我确与天师弟在林中比试,可都是点到为止,至于他为何会伤成这样,我不知情。”
苏林泽摇着扇子看了眼豆纤纤,一副他知道了的神情,而后,看向了阮旦,厉声道:“你伤及同门,即刻仗责三十,罚去思源堂洗菜。”
“是。”掌罚的弟子即刻上前了。
此话一出,豆纤纤即刻明白过来,六师兄以为自己是找了借口要惩罚这位弟子。她道:“且慢……人确实要罚,可事情也得查。”天赐伤及心肺,非重击不能有,他撒谎说自己身上因为天黑摔的,大概是怕这阮旦日后再找麻烦。
如何能让他没有顾虑,说实话?豆纤纤正在思索,清凌凌的声音传出,石玉道:“福满,你可知罪!”
福满闻声抬脸看向了石玉,眉眼间全是疑惑。
石玉寒声道:“你求我师父为天赐做主,如今天赐却说他的伤是自己摔的,你们朝夕相处,你岂会不知他的伤从何而来,你戏耍尊长,该罚。”他提高了声音,道:“福满不敬尊长,来人,罚!”
掌罚的弟子只尊长老令,可石玉开口后,他们不由自主的走出了。
豆纤纤从未听过石玉如此凌厉的声音,也从未见石玉如此冷峻的模样。有些陌生,她抬眼看向他,确认了一下。
豆纤纤觉得自己太傻了,身旁人不是石玉还能是谁。石玉发觉了她的目光,正要看她,豆纤纤却收回了目光。
石玉的目的她清楚,福满和天赐关系最好,天赐不会看着福满被罚的,石玉好聪明。果真,天赐急声道:“是阮旦打的我,昨日,他在思源堂挨了七长老的罚,心里有气,后来,又见我和石师兄说话,他就打了我,好几位弟子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害怕阮师兄日后再欺辱我才撒谎的,都是弟子的错,是我撒谎,都是我的错,弟子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