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罢了。”
“我问问,”李冬青被冲击到了,有些恍然,说道,“闻人迁在哪儿?”
那女人说:“谁?”
“这的掌门人啊。”李冬青刚刚睡醒,头昏脑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记错了人名?
女人“哦”了一声,说道:“那个喝不了酒的娘炮,回家了。”
回家?这不就是闻人迁的家吗?
李冬青感觉自己在这里好像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放弃了,下了楼,打算出去缓一缓,楼下,叶阿梅耍小孩一样,一手抱着个孩子,一手留出来逗厉汉南,玩得嘴角勾笑。
李冬青匆匆地走出去,说道:“你小心点,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叶阿梅回头看了一眼:“去哪儿?”
“找闻人迁,”李冬青倒退着走了两步,说道,“楼上一群酒鬼,到底什么情况?”
“你的同僚,”叶阿梅,“早点习惯罢,江湖人就这素质。”
厉汉南被惹得有点恼,拎了箭来射,叶阿梅偏身躲过了,头也不回地说道:“闻人迁应该在议事堂,今天又来了几个人。”
李冬青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往议事堂去,离老远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好像是找对了地方,推门进去,里头登时静了。
闻人迁愣了一瞬,“嚯”地站起来了:“你醒——行——行了!”
他显然一激动说漏了嘴,硬是转个弯改了。
李冬青:“……”
可能是罢,李冬青想,其实也不太行。
屋里坐了一个老头子,李冬青没见过,他走上前去,那老头便站了起来,说道:“你是李冬青。”
一般人都叫李冬青“刘拙”,还是头回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他说道:“是。”
老头便笑了起来,眉毛花白,垂到眼皮上,脸上长了斑点,人到老了才会长这种东西,皮肤也像是一层干皮,等彻底皮干在骨头上了,人就死了。
就在这时,厉汉心行色匆匆地走进来,看见李冬青,愣了一下,然后对老头道:“爷爷,汉南又跟人打起来了。”
老头说:“去拦着啊,你告诉我干啥?我还能拉架?”
厉汉心说:“我拉不住,那是个女的,我不打女人。”
老头:“滚。”
厉汉心莫名其妙道:“干吗又骂我啊?”
“迂腐,”老头说,“还想当游侠,早晚死在外头。”
厉汉心:“好好地,你骂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和人打起来了。”
老头怒道:“还跟我顶嘴!把你妹妹拉回来!滚!!”
闻人迁和李冬青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说什么,闻人迁硬着头皮道:“啊,老人家,我去罢,和谁打起来了?”